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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裡,看到一篇寫楊絳女士的文章,文中盡是負面猜測,文中說若他們婚姻幸福,男方怎會寫出《圍城》?因《圍城》中有下列幾段悲觀想法:

「婚姻就像圍城,城外的人想進來,城裡的人想出去。」

「結婚無需太偉大的愛情,彼此不討厭已經夠結婚資本了。」

「老實說,不管你跟誰結婚,結婚以後,你總發現你娶的不是原來的人,換了另外一個。」

不斷硬將小說虛擬人物套於作者身上,並說楊絳自以為是書中美麗有才華的唐曉芙,其實她應該是書中心眼多又平凡的原配才是。

白櫻曾多次寫過楊絳女士的語錄,讀者們對她都很認同,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猜測,於是去尋找更多佐證。

最後我認為他們是幸福的,那篇文章太多偏誤,完全不提錢鍾書曾如何讚揚妻子,所謂緋聞也多是傳言。

或許是楊絳女士晚年的強硬作風(不願他人隨意出版丈夫的書)擋了許多人的財路,才會有這樣的文章出現。

錢鍾書本人也曾強硬地回應過這樣的質疑,說得十分有理,請跟白櫻一起來了解詳情。

 

書中兩個緋聞人物?

雖說小說可能會有作者的影子,但並不等同於自傳,不該全面代入。

書中有個美女名叫唐曉芙,外界便拿跟楊絳夫妻稍能扯上關係的趙蘿蕤代入。

謠傳錢鍾書曾追求過她,被拒絕了才勉強娶了楊絳,趙蘿蕤曾被訪問是否看過《圍城》?她說,「《圍城》是早就看過的,但對書中所描寫種種,並不熟悉。」

她也表示和錢鍾書並不熟,當時是和楊絳熟,她們是一起唸大學的。

她甚至有些反感錢鍾書,「我只讀了他的兩本書,我就可以下結論說,他從骨子裡滲透的都是英國十八世紀文學的冷嘲熱諷。十七世紀如莎士比亞那樣的博大精深他沒有,十九世紀,如拜倫雪萊那樣的浪漫,那樣的放浪無羈,他也沒有,那種搞冷門也令人討厭,小家子氣。 」

可以看出兩人之間並不融冾,對於一個不欣賞自己的女人,又怎會被錢鍾書視為真愛呢?

多數男人最重視女人的崇拜了,楊絳就不同了,在她心中,丈夫是最好的男人。

另一個被視作緋聞對象的女人是何靈琰,她曾是錢鍾書的家教學生,女方自述在錢鍾書寫《圍城》時,第一個就會拿給她看,常常跟她討論。

每天上完家教課後,就會跟她一起散步,到小店叫上兩碗嫩雞燜麵,邊吃邊聊,所以她對《圍城》裡的人物原型都非常熟悉。

還說錢鍾書總叫她「靈琰才人」,但後來斷了聯絡,數次想登門造訪都被擋在門外。

錢鍾書曾說他創作《圍城》時,感謝楊絳替她擋了不少雜事,或許這位小姐就是其中之一。

面對一個有配偶的男人,卻將對方和自己的交情形容得那麼曖昧,本身就是很奇怪的言論,也在打臉楊絳說丈夫第一個拿給她看的發言。

就算這事是真的,也不該公開說才是,哪個太太看了會開心呢?

或許是她誤會了錢鍾書的感情,最後才會成為閉門客,如果真的是普通的好友,又怎會斷聯見不到呢?

 

被質疑婚姻不幸

為了支持錢鍾書寫《圍城》,本是文人的楊絳,趁女佣回鄉乾脆不再請了,自己包攬所有家事,減少家庭開支,連煤球都自己做。

她深深仰慕丈夫,總說自己玩的那點小劇本、小文學,跟丈夫寫的小說根本是沒法比的。

錢鍾書也十分感謝妻子的付出,曾在書中寫道:

「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,兩年裡憂世傷生,屢想中止。由於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,替我擋了許多事,省出時間來,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。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。」

楊絳的付出親人都看在眼裡,錢鍾書的嬸嬸曾經讚楊絳,「大家閨秀,千金小姐,筆桿搖得,鍋鏟握得。外面名氣那麼大,在家甚麼粗活都乾,真是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,入水能遊,出水能跳。宣哥癡人有痴福(錢鍾書小名)。」

錢鍾書給妻子的評價更高:「最賢的妻,最才的女。」

有好事者質疑他和楊絳的婚姻狀態,一位評論家在學術研討會上直接問錢鍾書:

「外界都說你和楊絳的婚姻很幸福,那你怎麼還能寫出《圍城》頹廢的婚姻?」

錢鍾書本是嘴利之人,聽到他的疑問扯到妻子,更是惱火,駁道:

「難道吳承恩寫出《西遊記》,是真的去過西天取經嗎?」

對方頓時啞口無言。

 

白櫻結語

無論他們到底幸不幸福,終生沒離婚是肯定的,再者,去質疑人家婚姻是否幸福,是多麼八卦的人才會有的想法?為何總要用負面濾鏡去看世界呢?

寫作的人,本就是有體悟的事就能寫,若事事都要經歷過才能寫,那寫作體材也太隘了些,現在仙俠小說那麼多,難道作者們真的都成仙過?

沒體會過的事,也可從他人的言談中領略一二,這在於感受力,也是作家最珍貴的特質,能苦他人之苦,悲他人之悲,無須親自體驗,也就是同理心。

這種感受力,不是人人都有的。

最後,附上楊絳女士在百歲時給予婚姻的建議:

「我是一位老人,淨說些老話。對於時代,我是落伍者,沒有什麼良言貢獻給現代婚姻。只是在物質至上的時代潮流下,想提醒年輕的朋友,男女結合最重要的是感情,雙方互相理解的程度,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賞吸引、支持和鼓勵,兩情相悅。」

延伸閱讀:

「楊絳」動人愛情語錄:「最後的離別 竟是我愛著你 卻要眼睜睜看著你從這個世界消失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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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修改日期: 2022-04-30